走过了二十一个年头,寻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还是强烈的散发着爷爷奶奶在我身上凝结的慈祥和关爱。我在他们的眼皮下渐渐成长,沐浴温暖的呵护。打了两次的电话,线的那边终于传来了熟悉得陌生的声音,嘶哑的关心带着欣慰的笑声。他说过,每一个夜幕来临,他就会开始平静地倾听那来自天堂的召唤。可是,当清脆的鸡鸣划过天际,一缕阳光歇息在他的额头,他又带点庆幸地问好新的一天。他说,他已经不想再讲他的故事了,而是想听听我的生活。可是,紧紧揣住的话筒已然哽咽,一股热流就这样趟过心间。即便习惯性的打开扬声器,可依然很难辩清他对在外求学的孙子的挂念而很用心抒发的每一个字,就如雨天后,那一页满满地记载着牵挂的纸,很自然地变得湿漉漉。想到了那时,我望望他,他看看我,然后十分开心地把笑声开在花枝上。因为他说,花瓣枯萎了,也会化为尘埃。
小的时候,我在他们的面前喜欢哭着哭着就笑了;而如今,笑着笑着却莫名地哭了。其实,我也有一颗滚烫的泪。只是一直埋在心间,不愿再在他们的面前显露我的脆弱。用他们的话说,我是时候自己飞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一个沉默就是半个世纪。明明的千言万语,只用寥寥数语加以修饰,大家都清楚,有一种情怀无需诠释得太白。即使,我答应了。我会把自己的小船划向月亮,在那里采摘我的月光。而当我划过树梢的那一刻,还是不得不用一个回眸来故作没有听见他们最后的叮嘱。最后,唯独让一片孤薄的落叶,乘其旋转之际,飘尽了思念……
曾几何时,我把自己洋装成一个十分坚强的人。可是,一点我没有考虑,就是因为心硬了,才会一摔就碎。在岁月流逝的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奈;在情感的面前。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脆弱。虽然大多的时候,天空湛蓝得有点忧郁,鸟儿自由得有点孤单。可一想到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等着自己用不离不弃的理由去挖掘未来。就会在堕落的地方,做一个很明显的记号,因为我讨厌刺眼。
夜有点深了,父亲说了几句梦话。他想把朝阳背上山去,给他的家洒下最耀眼的光彩;
清晨,鸡未鸣。一颗硕大的露珠站在枝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母亲忙碌的背影;
奶奶过来了,把煮好的蛋放在门口。悄悄地走了;
忽然飘来了一股烟草味,接着一阵咳嗽。那声响就是爷爷说的深刻!
我在这里,让这份不近不远的牵挂打湿我的脸。然后想着他们的微笑,在纸田上种下甜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