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爱我的,不管怎样,一直是爱着我的。
无奈的按下烦人的老钟,虽说实在有些不耐烦,但也就是它,每天乐此不疲烦的提醒我——新的一天来了。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从没有因为学习骂我打我,反而总是给予我鼓励,支持,我想谁都会为了有这样一个好妈妈而感到骄傲的吧。
简单的吃过早饭,便快速的赶往学校,这好像已经是习惯了一样,一切都是同样的正常,同样的流畅。
今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新老师是怎样的,要知道,在这个不算中等级别的学校,要想换老师,简直就是天方夜谈,要不是因为老班主任退休了,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换个主任。说起来,学校不算好,也不算差,总面积不超过一公顷,只有一栋老旧的教学楼,还有一个不规范的超场,教学楼呈黄色,墙面铺着密密麻麻的瓷砖,不过几格便会出现一些坑凹,教学楼有三层,我的班级在最顶层,六个年级六个班,每个年级只有一班,小,老旧,但又结实教学楼除了这些班,就已经放不下什么东西了,但我从没有嫌弃过这个其他人都嫌弃的学校,这是教我知识的地方,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它?
开学了,我要回到这里了,我站在校门,深深的看向学校,眼里竟是希冀,这是为我带来成绩的地方,这是我的老主任留下存在证明的地方,我相信我会永远爱着它的,也会永远爱着,我的老师们,最敬爱的那些人。
和以往一样,我一到教室,同学们就向我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样,习惯了被人关怀,还有赞美,我一直处在荣誉当中。家长们也纷纷问起我学习的方法,好想要把我解刨开似的,这些都让我有了一种荣誉感,还有虚荣感,甚至因为这样,还单纯的认为,他们都是喜欢我,关心我的好朋友们,也是之后,我才明白一些简单,残忍的道理。又是一个新的学期了,但没想过,这同样是新的开始。
不久,新老师来了。新学期的第一件事变是选举班长,我在那些虚荣里和以往一样自信,毫不例外的,我一定是班长。
可现实到底和幻想有多么的不一样啊,老师在评选那天,专门叫我到办公室来,让我退位,把机会让给别人。于是,原来的中队委,成了班长,而我,则成了世人讥笑讽刺的对象,可想起来,这难道不是一件可笑之极的是吗,谁会可怜被老师否认的人啊。
老师,你是在否认我的能力吗?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你能感觉得到我悲哀的原因吗?或许我的确是小气吧,可你真的能感觉到一个孩子从定点跌下来的伤感吗?被同学嘲笑时的不服吗,可更悲哀的是什么啊,是被遗忘?还是被以前的那些朋友遗弃?还是现在的我只能一个人走在这路上?谁知道呢?
妈妈你在哪里看着这个孩子啊,眼睛似乎也红红的,你在忧伤什么啊。
回家了,突然感觉到了释然,是谁在包容我啊,天地不是变得这样小么?我此时顾不得其他的,今天好像比以往都要累得多啊,我扑在母亲身上,不自觉的就哭了起来,我在哭什么?在委屈老师为了让其他孩子当上班委才让我下位这件事吗?有什么好委屈的,尽管我无助的劝着自觉,可我停不下来,我这些年是多么的努力啊,可老师为什么会否认我,为什么其他和我一样当了许多年班委的同学就能继续当班委,为什么。
母亲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喃喃的说着:“别哭啊,孩子,妈妈认可你。”这是多普通的一句劝解,可为什么我感觉到了莫大的鼓励,还有些许感动,妈妈呀,你为什么对此时茫然的我还有这这样的理解呢,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理解,需要认可,需要鼓励的呢,你怎么不像那些妈妈一样,骂我一顿啊,毕竟,我丢了班长的位置,你怎么就这样理解我啊?谢谢你,妈妈。
我就在妈妈的怀里抽泣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我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与我要好的朋友都不再理我,我又独自一人走在上学的那条小道。
小道狭宰,路边的娓娓野草随着秋日的暖风纷纷扬扬的摇曳着,一旁的桑树也开始发黄了,黄得动人心魄,十分魅丽,可最终,姗姗落下。
那天,母亲告诉我,她没事做,想送我上学,想送送我。我不肯,我已经是六年级的大孩子了,怎么好意思让她送我,这样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嘲笑我,可最终,她依旧如此做了。
渐渐的,我感觉心情好多了,路上,也不再在意同学的言语,我甚至感觉,他们说什么,不重要,我在他们眼里是怎样的,似乎也不在重要了。
我开始和妈妈说话了,开始陪我上学的母亲说话了,“今天吃什么啊?”“夏桑菊炖排骨。”“哇,很好吃的样子。”“呵呵……”那些天,我总埋怨早起的时候老是头疼,她便要把晚饭中加点夏桑菊,说是清热解火,我从未关心这举动,后来却感动,她总是为我一句随口的话十分敏感,生怕我有什么不好,这何尝不是一种温暖啊。
我们习惯起来,我们无话不谈,可有样禁忌——学习。在这方面,我逐渐开始自卑,明眼人谁看不出,我成绩的明显下滑,从前10跌到后20,这是多大的差距,可我调整不过心态,总是沮丧的不敢谈学习的事,而她似乎比我还杜绝这类事。
有那么一天,我居然考过了第一名,我久违了两个学期的第一名,你能体会这种愉快吗,像是无形的打击了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很开心,很开心。
可就在当天,母亲告诉我,她要去离家很远的店里开业了,可能不会回来,我又沮丧起来,在开心和沮丧两个极端徘徊着,像迷茫的枫叶一般。
然后,我上了初中,开学那天,我背上书包,突然好想妈妈,书包重了,没有替我背书包的那个人了,谈心的她了,我一下子感觉气氛凝重了,又忽然感动了,以为我明白了,我那重重的包,重重的压力是谁在帮我背了,是你啊母亲,是你在帮我担着这么多的悲伤啊,我那么悲伤的时候,是你在陪我一同悲伤,是你给予我如此多的爱啊,也是你,在默默向我传递那些微暖,就好似阳光那样,照亮了那个阴暗的角落,你明白你那些细小的举动帮了我多少?你为我撑起了一片坍塌的天空!
谢谢你,妈妈,谢谢你给我的那一米阳光。
“孩子,妈妈认可你。”这便是你当时同我要说的那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