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药其实就是中医中的马钱子,马钱子主要成分马钱子碱和番木鳖碱,现在的老鼠药主要成分就是马钱子碱。
人体在大量服用牵机药后身体会出现“牵机状”,据宋人王铚《默记》所载:「服之前却数十回,头足相就如牵机状也。」所谓牵机状即角弓反张,指一种由于肌肉极度痉挛导致的项背高度强直,使身体仰曲如弓状的中毒症状,所以药名“牵机”。
大仲马在《基度山恩仇记》中,对番木鳖碱中毒的少女瓦朗蒂娜有着活灵活现的描写:
“她发出尖利而痛苦的笑声;手臂变得僵直往外翻,她的头仰倒在扶手椅上,一动不动地待着。……神经兴奋缠着瓦朗蒂娜,一直到她入睡……在这种谵妄状态中,直至家具都好像会活动和移动;她的脑子因不断重现同样的想法或产生同样的幻想而精疲力竭了。”——肌肉强直性痉挛,神经极度兴奋而产生谵妄和妄笑等等,都是非常典型的番木鳖碱中毒症状。
另外北宋时期南唐后主李煜也是被牵机药赐死,。作为亡国降主,李煜在宋太宗赵光义统治下苟且偷生,平日虽然常常以泪洗面,却并不敢过于流露情感,生日那天,也许是实在控制不住悲痛了吧。只是,这饱含怀念故国等意的词让宋太宗大为光火,他便以祝贺生日的名义,赐了一壶御酒给李煜,在酒里下了一种叫“牵机药”的毒药。
宋太宗是命弟弟赵廷美亲自送去的,赵廷美是李煜的忠实“粉丝”,和李煜关系很好。毫无心机的李煜在他走后,就喝下了这壶酒。很快,李煜觉得头痛头昏、呼吸急促、全身躁动不安,继而抽搐、项背痉挛强直、腰背反折、头项和下肢后弯而躯干向前如角弓状,至呼吸肌痉挛引起发绀、窒息、心力衰竭而死亡时,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变形,形状和古代绷起的织布机相似。宋代学者王铚的《默记》记录了他的死状:“前头足相就,如牵机状。”
马钱子中毒量为1.5至3克,致死量为4至12克,还有报道称内服马钱子7粒即死。马钱子碱和番木鳖碱都会造成“箭毒样作用”和促进乙酰胆碱堆积,令人体同时出现唿吸肌麻痹和神经系统过度兴奋的症状,最终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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