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小会儿,小家伙又说话了:爸爸,我不喜欢黑,因为我害怕怪兽。我恍然大悟:「哦,你想跟爸爸睡在一起是因为你害怕怪兽」鸾鸾嗯了一声。
怪兽从哪里来?以前鸾鸾提到怪兽的时候,我都会告诉她,这是在人们的想象当中的,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她基本上表示理解,因为她这个年龄已经能够理解想象和现实了(比如「冰雪奇缘」中的魔法是想象的)。
但是,理解不代表他就不害怕了。当我们听到他人谈起怪兽并同时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们就直接建立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这里面并没有「理性大脑」插手的余地
这个神经通路「藏」在我们的大脑底层,工作的时候并不像「理性大脑」征求意见,当然也就不能通过简单粗暴的「克服」来消除。
当时我灵光一现,就问鸾鸾:那么,那它是什么颜色的呢?然后我们接着又探讨了这只怪兽的其他特征,不知不觉间鸾鸾已经用「我的怪兽」来描述这只怪兽了。
于是我顺着话题,把我自己的怪兽长什么样也扯淡了一通(顺便说一下我的怪兽是黄色的,身体像香蕉形状,有面条状手臂,挥舞起来常常滑稽的缠到一块去)。
这一来二去,鸾鸾对怪兽的恐惧明显得到了很大的减轻。
说着说着,我们自然停止了,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为了自我解除对鬼的害怕,曾经想过一种办法就是:具象化的去想象“鬼是什么样子的”(当然,这里并不是怎么恐怖怎么想啦)。
因为比起对鬼本身的恐惧,我们最深层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通过具象化想象,我们就能够化未知为已知,极大的减小内心的不确定感
当我们具体的去设想是什么场景,以及甚至包括自己怎么对付它(比如如果我正在刷牙的话,一缸刷牙水浇上去之类),就会油然而生一种不过如此的确(ta)定(shi)感。
而且,由于一个“具象的记忆”不是抽象和符号的,而是动用了我们的视觉和情感等皮层,它更容易被情景所唤起,因为具象的记忆中拥有非常多的唤起线索(颜色,味道等等)在处理孩子的「问题」时,太多的越「用心/力」越麻烦的例子了,这里我也只是随兴而发,借机做个小游戏,顺便稍稍缓解一下他的情绪,并不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去的,这点很重要,
我们不要总怀着急切的心态去「帮助」孩子,你一急,就「用力过猛」,就「慌不择路」,而且传递了一个焦虑的潜信息——你看,这果然是个「大问题」啊。
最后,看这个故事的父母们,这不是治感冒,别觉得是个「照方抓药」的事儿,万变不离其宗的还是父母的心态,游戏的细节千变万化,父母的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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