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欧洲的妇女们也于1913年3月8日走上街头,通过举行和平集会等形式反对战争。
1912-1915年间,每逢3月19日这天,蔡特金都在国际妇女书记处的机关刊物—《平等报》上发表文章,纪念国际妇女节。国际妇女节的庆祝活动之所以选在这一天,是为纪念1871年3月18日巴黎工人和劳动妇女反对政府军偷袭蒙马特尔高地国民自卫军大炮阵地而举行的起义。这一起义导致巴黎公社的诞生。
纪念国际妇女节的活动后来还证明是俄国革命的前奏。在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期间,彼得格勒女工响应布尔什维克的号召,于3月8日(俄历2月23日)举行庆祝国际妇女节的示威游行,要求得到“面包与和平”,参加了有9万男女工人进行的罢工。后来发展为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
起义,沙皇专制制度被推翻。 十月革命成功之后,布尔什维克的女权活动家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Alexandra Mihalovna Kollontai)说服列宁将3月8日设为法定假日。苏联时期,每年都会在这天纪念“英雄的妇女工作者”。
1918年德国十一月革命以后,由于女革命家罗莎·卢森堡被反动派杀害,因此,1919-1921年国际妇女节的庆祝活动都选在3月5日这一天。这天是卢森堡的生日。列宁于1920年和1921年发表的《迎接国际妇女节》和《国际劳动妇女节》两篇纪念文章,都是在3月4日写的。
1921年9月9—15日,第二届国际共产主义妇女代表会议在莫斯科举行,28个国家的82名代表出席会议。会上,保加利亚的女共产党人建议,为了纪念俄国女工在1917年二月革命中的英勇斗争,把每年的3月8日定为国际劳动妇女节。第二国际共产主义妇女代表会议采纳了这个建议,通过决议将3月8日这天定为国际妇女节。
此后,各国无产阶级妇女每年在这天都以不同形式来庆祝自己的节日,只是由于时代的发展变化,其目的不仅仅是争取妇女选举权了。从1922年开始,苏联《真理报》、共产国际执委会的机关刊物《国际新闻通讯》、《共产国际》在3月都开辟专栏,介绍国际妇女节和各国无产阶级妇女的斗争以及生活和工作情况。
面包玫瑰
美国堪萨斯州罗伦斯市的纺织女工罢工打出的标语就有“我们也要面包加玫瑰”。这表明她们不仅要求温饱,而且要过像样人的生活。受其影响,诗人詹姆士·奥朋汉(James Oppenheim)写了《面包加玫瑰》之歌:
当我们前进,前进在美好的时光
在成千上万个昏暗的厨房和灰蒙蒙的厂房里
我们感受到突然照射进来的和煦阳光
为了要人民听到我们的歌声
面包加玫瑰,面包加玫瑰
当我们前进,前进,我们带来更美好的阳光
妇女的觉醒意味着一个族群的崛起
在别人体息的时候
不再有苦工和临时工在辛苦劳动
我们要分享生命的荣光
面包加玫瑰,面包加玫瑰
曾遭取缔
从1911年欧洲超过100万人举行各种活动庆祝国际妇女节以来,国际妇女节已经走过近100年的历史。就如同女性为争取自己权利所做的斗争一样,妇女节也曾遭到抵制。上世纪30年代的德国,希特勒就曾禁止庆祝妇女节。
1933年6月20日蔡特金在莫斯科病逝,早已对蔡特金的女权主义深恶痛绝的希特勒上台后,马上禁止在德国庆祝妇女节,并取消了妇女的选举权。在党代会上,希特勒曾说:“党的任何基层组织中,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职位,也不能让女人担任……我敢说,99%的讨论议题都是男人的事务,女人是没这份儿判断力的。”接着,他又说:“德意志妇女总的来说还是想做妻子和母亲。她们并不想当同志,而那些赤色的为人民造福者却试图使自己和她们都相信这一点。她们并不盼望去工厂当工人,并不盼望担任公职或者做议员,而是更愿意有一个舒适的家、一个可爱的男人,还有一群幸福的孩子。”宣传部长戈培尔则心照不宣地对外宣布:“议会民主的阴谋诡计左右了德国政治,我们让妇女远远避开,不是因为我们不尊重妇女,而是因为我们太尊重她们了!”
不过,这也引来一些纳粹女性的不满。为了拉拢妇女,纳粹党调整策略,宣扬“男人是生活的组织者,女人是他的帮手和执行者”。在取消妇女节的同时,设立了母亲节。母亲节也是希特勒为纪念自己母亲想出来的点子。他想用母亲节鼓励年轻女子生产报国。计划出来后,得到纳粹党上下的大力支持。希特勒随后公布,所有德国男人和孩子,必须在母亲节那天,给母亲和妻子赠送鲜花和夹心巧克力作为赞赏、包容和爱的象征。他还选出一些诗句献给德国妇女。1936年纳粹党出版的《国家社会主义启蒙》一书还说:“德意志女人如葡萄美酒。爱她们,大地将鲜花盛开。德意志女人如家庭里的阳光。她们应该保持体面,不与异族嬉戏。我们的民族应该保持纯洁,这是元首的崇高目标。”纳粹还十分强调“种族纯洁”。希姆莱曾推行一个被称为“生命之源”的北欧-日耳曼人种养育计划。希特勒还特意喊出口号:“产房是德国妇女的战场,饭勺是她们的武器。”1943年,纳粹还曾计划采取所谓大众生育计划,所有妇女在35岁以前都必须与纯种德意志男性至少生4个孩子,达到这个数字后,做丈夫的就有义务随时准备将她另派“它用”。
消费主义
在这一天,来自不同民族,年龄也不尽相同的各个城市街头的男性,为女性——妻子、女朋友、女儿、同事、母亲——准备礼物。但随着消费主义取代了妇女节的女权主义政治立场,妇女节在蔓延的商业狂潮中失去了其独特的性别政治意味,民众开始对节日意义存在争议。
20世纪后期美国消费主义时代的到来为媒体将女权主义议题“去政治化”提供了崭新的方式。主流媒体与广告商、销售商实现共谋,其用消费主义“去政治化”女权主义。公开放弃妇女节原先的女权主义政治立场,以及鼓吹消费主义文化等策略,来最终实现将女权主义议题“去政治化”的目的,使女权主义失去妇女节在公共领域讨论和争辩妇女问题的理由。
例如:自1913年争取平等的俄罗斯女工庆祝妇女节以来,妇女节在俄罗斯已有百年历史,成为俄罗斯女性的重要节日。据预测,据《透视俄罗斯》报道,莫斯科男士将花费约5亿美元为心爱的她选购礼物。不少俄罗斯民众认为,尽管俄罗斯隆重庆祝妇女节,但象征女权主义的妇女节并未帮助女性在经商或从政时享受到与男性平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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