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怀着好心情,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欢乐的歌唱,仿佛在为我喝彩,为我送行。
虽然在冬季,可我不觉得有一丝寒意。可能是回家的热情已经侵入我的内心。
我们从中山出发,目的地是湖北鄂州,行程约一千四百公里,时间约十六个小时。
我们在车上,一边享受大自然的美景,一边想着到家之后怎么吃喝玩乐。当然,我还要加多一个“做”。这个“做”字,毫无疑问就是——做作业啦!我们渐渐地感觉到困了,爸爸、妈妈、姨妈、表哥都睡着了。车,在开着;他们在睡着;时间,在流逝着。可是,我却睡不着。我在担心奶奶。我们是“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我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后来,我也就睡着了。
醒来后,我一看表:凌晨3:00。我们已经差不多到了。我往窗往外一看:一整夜的大雪就像春天的风儿一般,下满了大地,白茫茫一片,使得所有的树木都像是盛开了梨花,白皙动人。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还记得,二十年前,一大把的纸币和两双粗糙的手,两张渐已憔悴的面孔和一颗向往外面世界的心,就这样他选择了窗外,决意不在山里徘徊……
是的,他离开了这里的山清水秀,离开了这里勤劳质朴的村民,离开了父母,奔向了山外——那片诱人的辉煌灯火。
其实,凭他的本事,是完全有能力在大山里开辟自己的人生道路的。开山、植树造林,都可以使他功成名就;那漫山遍野的奇花异果,足可以让他富甲一方。可是在他眼中,这里是贫瘠的,因为他的梦不在这里,而在山外。
出了山,他发现了梦想放飞的世界,被外面的金碧辉煌、灯红酒绿的繁华迷住了,他想是的,自己是可以在这儿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十几年的时间眨眼间已从指缝中溜走,而他也在自己不断地努力拼搏中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老板。身着宝马服饰,端坐宝马轿车,身边还有几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秘书,风光地驰骋在大而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脸上容光焕发。
可是,渐渐地,渐渐地,他开始被那交错闪烁绚烂多彩的霓虹灯弄得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他的心开始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空荡荡的感觉。他的脑袋也晕乎乎的,对都市生活有了些许厌倦。 咦?噢,那高山上有丛生茂密的树,那水里有游来游去自由自在的鱼,那绿油油的草里有美丽多彩的绽放的花。那从不在意的画面在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心中一幅幅浮起来,居然拂去了一些心灵的尘埃。 他想起来了,临走时,父母那日渐憔悴的脸,那被生活磨出的手茧,还有临走前父母的叮咛:“不想在外面呆了,咱就回家,啊!”无声地,默默地,他啜泣着。
窗外有棵树,树上不知何时筑了一个鸟巢,小鸟们飞走了,回头眷恋似的环望着自己曾住过的家,扑腾几声飞走了。他又落泪了,当时怎么就没有留恋过家,没留恋过父母和家乡的山水呢?他似乎看到了父母那黯淡的眼神中透出的愿他归来的光。他决意回家了,回到那个永远对他敞开怀抱,温暖的家。
家,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温馨的字眼。而自从有了“家”这个词,也就有了相应的漂泊,漂泊的终点却是找到自己心灵的乐土――回家。
遭遇离骚的屈原,在放逐的过程中,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家――郢都。所以无论多少苦难,他都可以戴着高冠,佩着长剑,行吟着自己的“九歌”。而一旦郢都被攻陷,国破家亡之时,他便知道这个世界已没有他的家了,他去了另外一个更遥远的地方,那里就是他的家。
也难怪人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想想有多少人经历这样的时刻:“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李白再飘逸,也会“低头思故乡”;杜甫再无私,也知道“家书抵万金”;辛弃疾“半夜里挑灯看剑,沙场秋点兵”,也只是想光彩地回到幸福的家;李后主有“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愁思,也只是对南唐故土一席安馨的怀念……封建时代的文人们或许是因为前途,或许是因为战乱,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常常漂泊在崇山峻岭里,斜阳古道下,但当他们看到城市里的万家灯火与大江上的零星渔光,或者看到芜山野岭的数缕轻烟,又怎么能不忆起美好的家,涌出万般感慨呢?“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即使在平和安详的年代,对家的依恋也仍然是那么强烈。“我的家庭真美丽,幸福安详又健康,兄弟姐妹都和谐……”。《北京人在纽约》讲述了海外的中国人对家的看法,就是四合院内,一家人欢乐地团聚在一起。《似水年华》里黄磊的家也就是江南水乡所特有的底韵与齐爷爷那里的书的味道。
我们这个年龄对家有着更加不同的见解:想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布置,自己生活;谁与我远远漫步云端,在靠近太阳的地方住下,能掩耳不听那俗世的喧嚣,要一种干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叛逆的孩子就是这样想的,乖孩子可不是这样的,他们愿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将以前的家和未来的家放在一起。
家不仅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风港,是心灵的驿站,简而言之,它也是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亲人,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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